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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昌街里养狗的多吗吗短小说娶根柳枝做新娘

2024年11月14日 潮流资讯

九儿住的村庄名字叫杨柳庄,大概因为村庄的杨柳多而得名吧,每到春天,整个村庄看不到房屋,没有鸡狗叫,这里倒像一片杨柳树林子,村庄完全被杨柳树遮得严严实实。

村庄坐落在一个小山岭上,从西边上来感觉村庄在山顶上,从东边过来村庄像在一条大沟里,从北边看村庄在山脚下,大概是因为地理位置的限制和偏僻的原因吧,这里的人修改房子,大都在山坡下,石岸上,院子一般不修盖院墙,整个院子完全敞着口子,但因为家家就那么点家当,况且村里人祖辈在这方土地上守着,夜不闭户,也不惧怕被人偷窃。

现在,村里男人不再靠土地生活,外出打工的多起来,留守在村里的不是老人就是妇女和孩子。这男人走了,放心不下的倒不是老人和孩子,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村里的年轻媳妇了。尤其这几年,村里的光棍汉越来越多,女孩子出了村子就像打水漂似的有去无回。彩礼钱又高得离谱,这可苦了村里的男人,大概因为这个原因吧,村里的光棍汉成了灾,因为没有成家,索性破罐子破摔,整日游手好闲的,没少在村里遭害,做老人的愁白了头也没办法,整个村庄也不安生了。

谁家新娶了个俊俏媳妇,谁家男人外出打工了,这些光棍汉们信息最灵。尤其到了晚上,他们还把趴在窗户下“听门子”(一种农村的习俗)的恶俗发扬光大,村干部能管天能管地,可这光棍汉的这点生理冲动他们实在管不了。于是,村里的老人们说他们是最厉害的一群人了。村里的那些有家室的男人忍耐是有限度的,天长日久,他们便想出一个办法来,那就养条狗拴在大院里,于是,养狗便多出一项职能来,那就是防盗防抢防光棍,有了动静,那狗就汪汪地叫起来。

九儿和吴成就是其中两个,整日里九儿讨个兔子,就会去找吴成诳酒喝,吴成还谋点事做,积累了点锅碗瓢盆、购置了音响设备在村里靠婚丧嫁娶混点饭吃。可这几年生意也愈来愈难做;而九儿除了种好他那几分口粮地,却琢磨出了一套套兔子的手艺,无事可做了就会进到山里套兔子吃。

表面看来,他们的生活比那些有家室的人还滋润,可在他们心里却有他们的苦楚,那就是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酒过三巡就想到了女人与狗,尤其对断了他们那点需求和好奇心的狗深恶痛绝,还有就是那个“他们活着还不如一条狗的结论”了。

九儿抬头戏完了月亮,俯首又对自己的影子玩开了游戏,他的酒的确是喝的不少,只是在这夜里他不想承认而已,他开始与自己的影子追逐,用脚踩着影子玩,边踩边说:“你怎么老跟着我,甩也甩不掉,天下的女人要是都和你一样跟随我就好了,你看我怎么把你甩掉!”。他乱了的脚步在影子里跳跃,他很得意地笑了,他认为他还能很准确地踩着自己的影子。

狗叫的声音远而少了,他恍惚记得拐了一个弯,下了一道坡,正在向土崖下他的土坯房里走去。回家的路向南边蜿蜒着向低凹处延伸着,九儿东倒西歪地寻找着自己的影子,踩着踩着影子却不翼而飞了,九儿抬起头来寻找,月亮已躲到村庄的后边,只留下一弯月眉,笑嘻嘻的看着他,好像一个含情脉脉的女人的眼睛,夜色的轮廓下他的面前竖起一堆高耸的柳树冠来,而在这柳树下高高的土台上却有一扇亮晶晶的窗户,粉红色的窗帘里投射出柔软的灯光。

那是一片让九儿产生很多联想的灯光,那窗纱里有他曾经的发小,那曾是他的近水楼台,而现在却成为别人的新娘,而那个男人曾经让他如此的不屑。

在这月色朦胧中,在这夜深人静时,她却和别的男人共度良宵。面对这出现在眼前的一抹温柔之光,对于一个被酒精炙烤着神经的光棍汉,那片灯光无疑是他心中的疼和一种诱惑,他像一只渴望光明的飞蛾,被那片柔和的灯光所迷惑,同时也对那片已经不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柔而愤慨,正是它毁灭了他的梦想,正是它无数次的刺痛了他的心,正是它和那村里的狗把他逼在这绝路上。

他觉得这棵老垂柳就是为他而生的,他曾无数次的在这棵老垂柳的枝杈上用这种间接的方式与自己的心爱的人儿相会,他嫉妒并恨着红窗纱里的那个男人,他认为天下的女人都会变得,像蝌蚪、像七月的天气,无数个夜晚,他就是在这棵柳树上看着他喜欢的女人和这个曾经让他看不起的男人干着生儿育女的勾当,过着既酸楚又甜蜜的光棍夜生活。此时酒意朦胧的九儿看到这红窗纱,如同一枚挂在老垂柳枝杈间的青苹果,于是,他狠狠地撂下一句恶毒的诅咒:“让他们的看门狗见鬼去吧!”,他像一位战士匍匐着向那棵柳树爬去。

这是一层两层小楼,建在一处高高的石岸上,石岸有两丈多高,再加上小楼的高度已经足足超过四层楼的高度,而那棵老垂柳不偏不倚紧贴着小楼的后墙像一位哨兵向上挺拨着,葱茏的树冠似乎要把这个小楼揽在怀里。而那蔓延的枝杈如一双长臂伸向那窗口,似乎要把那一层纱帘撕开,这棵老垂柳就成为他通向温柔之地的一个天梯,也正是它的纵容让九儿割舍不了那份牵肠挂肚的不了情。

没有狗叫,没人打扰,以天为地,以树为席,以那仅存的记忆和心爱人儿的那点残羹剩饭度日。醉酒的九儿恨在心头,手脚已经有些凌乱,干裂而粗糙的柳树皮与他身体的摩擦力已不能迅速地把他送上目的地,有过几次与柳树杆失败的拥抱后,九儿还是顽强地向那片透着灯光的红窗纱逼近,他熟练地挑选了那个最靠近红窗纱的枝杈,稳妥地坐在了上边,就如同座在了窗纱里他曾经发小的床沿上。

此时的九儿俨然成为秦可卿帐内的多情公子,那挂在天边的一轮圆月就是武则天镜室中的宝镜,那粗壮的柳树枝就成为寿昌公主下卧的宝榻,那漫天的繁星就成为同昌公主悬着的连珠帘,那透着灯光的窗纱就是海棠春睡图了。满腹牢骚和不平的烧酒招来了他的“警幻仙子”,受到她的指引来到了他曾经的“太虚幻境”,他惶惶惑惑的就穿越到了从前。

文/王敏清,转载需授权;图/网络,致谢!欢迎关注百荷书房,欢迎留言讨论,我们一起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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